化一

69了,又老又穷,年更高糊狗比,经常不回评论(忘了),是个叛逆非主流。

SOMEONE 11

11.

金谷有些意外。

被敌人侵入腹地这种要事,居然不需要陈一寸过来?
然而贺呈看都没看他一眼,揽过林良就往门口走。

“呈哥!今天蛇立……”“我知道。”

“啊?”

男人停下脚步,看向他。
“我说,我知道。”

“可我觉得这事有蹊跷,还是让寸儿过来一趟和我……”“他停职了。”

“哈?”金谷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他看着男人面无表情的脸,突然就意识到这根本不是玩笑。

陈一寸停职了?
他愣在原地,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能接受现实。

“比起这些,老街那边有结果了,你去一趟。”
说罢,贺呈就揽着林良出了门。

“可是!”
他追上去,大有些不甘心。

可男人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倒是怀里的林良看见他,抽噎着回上一句“金谷哥你先去处理伤口吧”。

这时候金谷才想起脸上那道划痕。
不深不浅的,结了道血痂。
他突然就很愤恨。
一道划痕而已,留不留疤也就那样了。
可陈一寸呢?
对于林良来说,见血就是很严重了。
如果让他知道,陈一寸不见血就差点废了会怎么想呢?

金谷握着枪的手不住收紧。
心中有如狂风过境,将所有的不满都集中在这泣不成声的少年身上。

电梯门却是已经关上了。

世道不公。
不该担的全揽下来,不该想的全埋怨上。
这世道对陈一寸不公平,对林良也不公平。
说到底,都不是他该插手的事。
金谷有些好笑,但还是在禁闭的电梯门前,放下了枪。

老街那边调查确实有些结果了。
种种迹象都指向鹰组高层。
金谷赶到时,老李正在看监控回放。

镜头对准空旷的仓库,几十个人跪了一地,一个人靠墙玩着手机,一个人持枪站在前边——是他们那天赶去老街的场景。

“一寸呢?”
老李头也不抬,将监控摁了暂停。

“休息去了。”金谷对停职一事避之不谈,“你看这个做什么?”

“哦,就是顺势看一眼。”老李没追问,又看起其他监控。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们那天干得还真过火啊,我给一寸打电话只是让他去看看,谁知道你们还逮了一屋子人。”

金谷觉得奇怪。
“不是你要我们逼问么?”

“我?我没啊,我就打电话要你们看看现场什么的。那伙人一看就没什么用处,问了也是白问。”

金谷表情变得有些凝重了。

陈一寸不是个会浪费时间的人,起码在工作上,绝不会平白无故做些无意义的举措。

按理来说,如果老李的电话只是要他去看看,那他大可不必亲自赶往,只需让金谷去一趟就好。

再加上今天这些倒霉事,金谷难免会多想。

老李见他问的奇怪,就回头看他。
“哎哟卧槽!你这脸咋回事!”

“啊……不碍事,工作上遇到点小麻烦,已经解决了。”

不等老李细究,金谷又道:“别聊我了,你今天喊起来,是发现什么了?”

“哦,喊你来就两件事,一件是我们已经搜查到一个被毁坏的监控,技术人员已经在修了,估计这两天就会有结果。”

“另一件呢?”

“啊,因为这次责任出在我们组,主家扬言要安排别组援助,实际上就是派点人来监视。”

金谷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得眼皮跳了跳。
“那派的是谁?”

“原本是犬派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换成蛇组了。”老李无奈地耸耸肩,显然对上头莫名其妙的作派无语。

“蛇组?派的是谁?”

不安的感觉越来越重,他依稀记得这件事好像与蛇组无关。

“好像是他们家少爷蛇立吧。”老李无所谓地转过头,点了根烟。

“蛇立?!”

老李对他过激的反应感到狐疑。
“对啊,就是他,不过你今天怎么回事,一惊一乍的,手机麻将都不玩了。”

金谷没答话,脸色是难得的阴沉。
“先不说这个了,反正这位监管员明天下午就过来监工,财务那边还有点账没查完你去看看吧。”末了,又补充一句:“回头要一寸休息完了就过来,他还是负责人呢,好多事情还得他过手。”就摆手送客。

金谷犹豫再三,还是什么都没问就出去了。

什么事都能扯上蛇立,又什么事都与一寸相关。
这让他不禁怀疑蛇立的目标是不是陈一寸了。
即便真是这样,蛇立的作派也太过了。
只是追个人,还牵扯上两个组织,不值当。
于是他不禁猜测,这两件事是否有什么联系。

贺呈的私宅,所属鹰组的老街。
无论是地理位置,还是人物关系,表面来看倒没什么太大关联。

而蛇立素来神出鬼没,这让侦查又陷入了僵局。

起码就现状来看,老李知道的不多,蛇立这边没法盘问,唯一能提供情报的,只剩下当事人陈一寸了。
虽说有了一寸的援助,进展必定会很顺利。
但考虑到停职一事,金谷又有些犹豫。

他实在不确定这时候让陈一寸参与进来是不是良策。
他前一个小时还在要人避开,现在就忙不迭地将人扯进来,好像是很不妥。

可他还能怎么办呢?

他们组已经陷入危机了,遭人暗算也是迟早的事。
他不问陈一寸,难不成还去问贺呈和林良吗?

念及此处,他又感到难受。

贺呈的优待,组织的保护,蛇立的觊觎。

他敢确定林良一定知道些什么。

即便不知道,这个少年身上也藏有一些关键的东西。
如果没遭遇今天上午那场敌袭,他或许还能问出些什么。

可现在林良已经被转移到贺呈的住宅,饶是他有神通,也没法在贺呈眼皮子底下逾矩。

他不敢想陈一寸被停职后会怎么样,就像他始终不敢相信贺呈对一寸的漠视一般。

好像从那个少年出现开始,他们组就染上了灾厄。
或者说,陈一寸一人的灾厄。

就像个祸根。

金谷站定在财务门口,再一次地,发自内心的替自己兄弟感到不甘。

天阴下来,乌云密布。

他抬头看看天,像是在看一场闹剧,只等不讲情理的雨水倾盆,将那些阴霾冲散。

但他知道这都是空想。

阴谋只会顺着雨水浸润每一个角落,所谓的天晴也不过瞬间。

等到虫豸破茧,一切就都迟了。

金谷挑挑眉,想也不想地,就朝停车场走去。

财务里办事的伙计见他半天不进来,好不容易动了居然是想离开,赶忙奔出门将他拦住。
“欸!金哥!您这是去哪啊?组里还有好多事等你呢。”

金谷拍下他阻拦的手,矮身钻进车门。
“告诉老李,我今天请假。”

“请假?是有什么急事吗?”

抬脚踩下油门,金谷关上了车窗。
“不,我只是去给我一个怕雨的兄弟,送把伞。”
说罢,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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