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一

69了,又老又穷,年更高糊狗比,经常不回评论(忘了),是个叛逆非主流。

SOMEONE 07

07.

出师不利。

汽车抛锚了。

金谷站在公寓楼下,不知是该庆幸自己没迟到,还是该感慨待会没法儿送人去学校。

电梯数字一个劲上升,他的心率也随之加快。

虽然没和对方见过面,单从平日里陈一寸的反应来看,应该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大学生——起码在贺呈这里就被保护的挺好。

他不讨厌和孩子相处,但难免会有些膈应。
被藏在金屋的娇子和他们这类人理应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即便陈一寸无数次暗示他对方性格不错,他依旧放松不来。

就目前来看,因为汽车抛锚,能不能把人安全送去学校都是个问题。

而他刚刚掏手机的空挡想起另一件事:他只带了一个弹匣。

太糟糕了。

芳龄二十有六的金谷同志痛苦地捂住脸,不敢相信自己的生命即将会终结在一个大一新生身上。

“滴”的一声。

电梯到了。

迅速调整好表情,金谷打起十二分精神,开始构思接下来该怎么和林良交涉让对方不到贺呈那告状。

抬脚迈出电梯,就看见纯白色的大门敞开,一双深蓝的帆布鞋整整齐齐地摆在门前,浅色的木制地板上铺了一层珊瑚绒毛毯,从玄关一路蔓延至客厅,然后是另一种驼绒地毯。
简约的木制家具,淡蓝色的背景墙,米白色的皮质沙发上还摆着几个抱枕。
同下层的性冷淡风装修完全不同,这俨然是一层足以被称为家的房子。

他小心翼翼地探出一个头,寻找起目标的身影。

赤裸的脚掌被绒毛舒适地安抚,很快就消磨了那点慌张。
余光瞄到沙发角落有个毛茸茸的黑脑袋,他果断往客厅走去。

一位青年背对他坐着,同他一样赤着脚。
一小段毛毯搭在光洁的脚踝上,桌面上的热牛奶溢出丝丝香甜。

小日子过的还不错嘛。

金谷挑挑眉,脚步还没靠近就看见对方转过头来。

浓眉大眼的,还挺可爱。

嘴角还没上扬,就被对方惊诧的表情打断。
:“你是谁?”

嗯?
寸儿和呈哥应该给他说了呀。
不然他哪来的门禁卡进楼?

有些好笑这孩子的大惊小怪,金谷还是屈尊做起了自我介绍。

“我是金谷,帮派里负责些杂事的,呈哥要我来接你。”

嘿!听见没!要个负责杂事的来接你,人家才没那么稀罕你呢!

金谷这边还在为陈一寸出口恶气沾沾自喜,那边林良已经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你是金谷?那厨房里面那位是?”

当头一棒。

想也不想的,金谷反手就掏出了枪。

娘的,结果还是被人盯上了。

他现在更加确定今天汽车抛锚不是巧合。

事态的发展显然开始超出他的预料。

厨房里多出来的那个“金谷”肯定也不是什么善茬。
起码从不引起任何骚动就能闯入这里来看,应该也是帮派内的人。
他也不知道那几句对话有没有被对方给听见,如果行踪暴露,想必会非常麻烦。

更何况,他只有一个弹匣。

来者不善啊。

抬手朝目瞪口呆的林良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金谷举着枪一步步朝厨房逼近。
敛起平日里嬉皮笑脸的不正经,他现在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如同蓄势待发的猫科动物,小麦色皮肤下暴起的青筋透露了他的紧张,肌肉收缩,肾上腺素飙升,他一面在脑海里模拟出最近的逃生路线,一面悄声无息地接近目标。

就要到门口了!

距离白色的门槛还差一步,他突然察觉到一股凌厉的杀气。

不好!
一抹银光贴着他的脸颊飞过,刺痛划过后是对危险的本能逃避。
他猛地退步避开,动作迅速地举枪挡住了对方下一轮攻击。

匕首与枪相抵,视线隔着血气相对。
浅色的虹膜上倒映出他略显惊慌的倒影,清冷的气息絮乱神经。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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